神秘堪比三星堆! “巴蜀图语”迄今仍是未解之谜

2021-04-02 15:22:15来源:四川在线编辑:王飞

四川在线消息(雅安频道 罗光德)三星揭面纱,宝堆惊天下。自3月20日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发布最新考古发掘成果以来,全网聚焦,三星堆连续冲上热搜,八方来议,热论如潮。三星堆遗址6个“祭祀坑”考古发掘,出土了包括金面具残片、鸟形金饰片、金泊、象牙等在内的500余件文物,但是神秘的三星堆遗址始终没有发现文字。实际上早在1980年代,与三星堆同时展开考古发掘的雅安荥经同心村大型群墓,却出土了神秘的“巴蜀图语”,引起人们的高度关注——

神秘堪比三星堆!

“巴蜀图语”迄今仍是未解之谜

1985年11月至1986年5月,为配合四川省雅安市荥经县第二汽车队队址和县政府宿舍的基建工程施工,考古人员对荥经县城北郊同心村一片稻田及居民住宅附近发现的多座墓地进行了清理发掘。

荥经县地处四川省盆周山地西缘的雅安中部,全境地开属山地,河流密布。县区四周群山环抱,有荥河、经河绕城而过,并于城东汇合成荥经河。同心村墓地,就在北距荥河500米,南靠县城有川滇公路自东向西横贯,西距严道古城遗址1公里,墓地距荥河、经河的交汇地约2公里。

考古工作者们发现,这些墓葬皆为竖穴土坑,船形棺用独木凿制,坑长约6米、宽约1.5米,深1米,器物放置棺内尸骨周围,兵器在两侧。专家们从该墓群形制及内涵判断,墓葬属战国中晚期遗存。  在专家和当地文管部门的共同努力下,一件件在地下墓葬内沉寂已久的文物重见天日。它们当中,既有制作精巧、形制典雅的陶器,也有精美华丽的青铜礼器、兵器和生产工具。

“同心村考古发掘,是当时全省规模最集中的一次巴蜀土坑墓群发掘。这次发掘历经4次清理,直到1986年5月才结束,首批发掘5座土坑古墓,二期又发掘20多座,总共1500余件文物出土”,李炳中回忆说。

“这批墓葬的随葬器物,除了大量的陶器以外,还出土了铜器、铁器、玉石杂件以及漆器等。”当年参与同心村考古发掘工作的李炳中,与匡远滢、黄家全、彭朝蓉、代兵、袁新民和胡文芹等同行们一起,先后共清理巴蜀墓葬26座。“墓地出土的陶器数量多、种类丰富、保存情况较好,能够修复的占出土总数的一半以上,这在以前战国时期巴蜀墓中是比较少见的!”

2021年4月1日,雅安市博物馆馆长李炳中先生在回忆起当年的清理发掘情形时说,实际上当时四川省极为重视荥经同心村发掘工作,专门抽调了精兵强将参与清理发掘。然而正当考古队中们将要全部开赴荥经县之时,广汉三星堆发现了重要祭祀坑遗址。

“过去在战国晚期的巴蜀墓葬中出土过的器物种类,在同心村墓群中几乎都有发现,包括此前比较少见的瓮、平底罐、平底钵、盆以及仿铜器的双耳釜等.而此次发掘,精美的漆绘陶器在以前战国晚期巴蜀墓葬中尚未发现过。荥经同心村出土了大量精美文物,其中尤以巴蜀图语印章经过了这么几十年,迄今仍然保持着它们的神秘色彩!”

桥形钮,印面由“月”、“王”组成,横径1.1、纵径1.6、体厚0.4、通高1.1厘米;

兽钮,印面中心刻一四角星,两侧各刻一“心”,横径1.3、纵径0.9、体厚0.3、残高0.8厘米。

在同心村墓地清理出来的巴蜀图语印章,竟然达到了数十个之多,荥经县的巴蜀图语印章,占到了目前整个巴蜀图语印章总数的接近二分之一!

而在四川广汉三星堆遗址,考古人员也发现了不少手行文、心形文的符号,这些图案常见的有虎、凫、鱼、手、心,还有一些难以辨别的不规则形状,专家们同样无法解读。

记者在荥经县博物馆和雅安市博物馆内注意到,馆里陈列着一枚枚当地出土的大似铜钱、小如纽扣般的巴蜀印章,这些印章多数是铜铸而成,其形状多数为圆形,少数为方形、矩形、半圆形、椭圆形,个别为“山”字形或月牙形。

记者一边细看巴蜀印章,一边询问馆里的工作人员说,这些印章究竟是当地部落的图腾、还是巴蜀地区已经成形的古老文字,或者是边关重镇商贸通行的信物、亦或古人腰间的普通饰物呢?……

“巴蜀印章上的符号是什么,印章有何用途,为什么荥经县出土的印章这么多?这些,至今都还是个谜!”荥经县博物馆负责人说,巴蜀印章上的图形至今仍旧无法完全解读,而且区别于中原地区的文字,被专家称作“巴蜀图语”。

“有专家说,巴蜀印章可能是一种边关使用的凭证。因为严道古城地处南方丝绸之路要道,过了此地再往南,就是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聚居区。荥经出土的巴蜀印章如此之多,也说明它曾是南方丝绸之路上的边贸重镇。” 近年来,一个个重量级的中外专家们都在不懈探寻,试图努力去破解这些巴蜀印章身上的奥秘。

实际上,荥经县严道镇同心村发掘出的“巴蜀印章”并非是雅安最早发现的“巴蜀印章”。早在1958年,芦山县清仁乡一位农民在黄木山坪上修清仁堰水渠时竟然意外挖出了古董,其中就有战国时期的“巴蜀印章”4件。1981年7月,荥经县烈太乡自强村战国墓中,也出土了一枚方形铜印。

荥经在战国时称严道,自唐始称为荥经。严道古城遗址即在距离同心村墓地1公里的古城坪,当地多年来先后发掘了大量的春秋、战国及秦汉时期墓葬。《史记·樗里子甘茂列传》记载,秦惠文王后元十三年(公元前312年),“(樗里疾)助魏章攻楚,败楚将屈丐,取汉中地,秦封樗里子,号为严君”,即是秦惠文王为奖励战功显赫的异母兄弟樗里疾,将严道郡赐与他,封其为严君。

“同心村这批墓葬排列有序,前后没有打破关系,而且大量随葬的生活用品以及兵器,说明这里应是生活、居住时间较长且稳定的军事集团的一处公共墓地,它可能就是秦灭巴蜀后,用以驻守现在荥经地区边徼重镇的戍边部队。”

在同心村墓地清理发掘中,专家们还发现了一件带有“成都”铭文的青铜矛。矛本是在战争中用来作战刺杀的青铜兵器,在本次出土文物中也不止一件,但这件矛却因“成都”二字而不同于其他。 考古专家们推测,这件矛大概为公元前475——221年时期的青铜兵器,“成都”二字意为该矛产自成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的专家们认定,成都矛的出土已把成都的得名时间推至战国,这比史书记载的成都得名于秦汉时期要早200多年。  专家们认为,成都矛的发现正是当年作为边关重镇的严道与成都交往频繁的证明。  1999年,新中国成立50周年之际,“成都矛”受邀至成都参加在四川省博物馆举行的“巴蜀寻根展”,引起巨大轰动。后来,还东渡日本,成为我国璀璨巴蜀历史文化的“使节”。

“巴蜀印章的真正用途,仍有待证实。”考古专家介绍说,在严道古城遗址周围的军事墓葬里与巴蜀印章一起被发掘出来的,还有大量青铜兵器,很多兵器上也有类似巴蜀图语的神秘符号。有专家推测,这些符号是古巴蜀地区专门用于祭祀、打仗等活动。

“古代打仗时,一般会恭请巫师举行祭祀、祈福活动。为了赢得胜利,巫师很有可能在兵器上刻出一些特殊的符号,借以鼓舞士气帮助战士凯旋!”

市博物馆馆长李炳中认为,“巴蜀图语”就是当时巴蜀地区的文字。因为这些神秘的符号不是单纯的图画那么简单,这些符号组合在一起,显示出一定的复杂性。古蜀国的文字是以怎么样的形态,怎么样的方式出现在当今世人面前,只有等到“巴蜀图语”的破解才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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